翡冷翠的天氣,由上周五至今都沒有好過,雨下過不停。這也好,整天留在旅舍休息養傷,也不覺得有可惜和浪費。碰巧在網上無國界醫生的工程師Fraz,就與他閒聊,問問他有沒有醫生在附近,幫我問問右膝傷患是否嚴重?Fraz現在於巴基斯坦,可惜沒有醫生在附近,他叫我把病情寫下,電郵給他,等遲些碰到醫生就可以問了!
這一年認識的朋友很多,學校認識一些、宿舍認識一些、朋友搭朋友又認識些,但最巧合、差一秒也遇不上的,就只有兩個人。一個是台灣的SOAS同學F,開學前交學費時,他就排在我後面,若我早一分鐘、或他遲一分鐘到,我們根本不會遇上,因為他修讀法律、也不住在學生宿舍。
另一人,就是工程師Fraz,我們是在坦桑尼亞的Zanzibar遇上,現在還不時保持聯絡。一切也從去Zanzibar說起...
回想也是瘋狂,我們仍在讀書、仍要上課,但旅行大過天。八個月前,我、S、A及F四人,無端端在學期中的reading week兼蹺幾天課,由倫敦去了東非的坦桑尼亞11天,在Zanzibar參加非洲音樂節、海灘、到Seregenti safari...除了瘋狂,也想不到第二個形容詞去形容。
這一年的眾多旅程之中,唯一未寫好的,也是這個坦桑尼亞之旅,這是最多挫折、最魔幻、最不真實的旅行。這種經驗,人生也不會有第二次,是我們四人的「集體回憶」。
遇上Fraz,是我們在Zanzibar的第三天。我們在島東面的Peja海灘,因為地勢平坦,Zanzibar的潮漲潮退很誇張,漲退的海岸線,可以相差百多二百米。我就叫大家,不如就趁潮退走出海,看看可以走多遠。但原來海灘危機四伏,海膽像水雷,把海灘完全封鎖,有人不幸踩海膽了,有七根刺進腳板。
我們都不知海膽有沒有毒,不知怎麼處理...A先用鉗拔了一條,附近餐廳老闆則說,要等海膽刺乾了才拔,現在拔,海膽刺會中間斷裂留在腳中,到時不好搞。碰巧Fraz就在餐廳,他就說,他是無國界醫生的,嘗試幫我們拔。他取了鬚後水及火機當消毒,然後用他的鉗,一根又一根把刺拔出了,我們可以鬆一口氣了。
Fraz原本不應該出現在Zanzibar,他們一行三人,應該在肯雅奈羅比,然後再上索馬里。但索馬里政局混亂,奈羅比一、二月間又發生騷亂,他們就去Zanzibar放假了。我們告訴Fraz,Zanzibar的Stone Town過兩天就有非洲音樂節,他就跟我們一同去聽音樂了。
可惜,音樂節會場內全是賊,我們倒連累Fraz的手機,在音樂會中被人扒走了。
PS:大概除了南太平洋的小島外,全世界沒有任何海灘,可以及得上坦桑尼亞的Zanzibar。 若不是瘧疾,Zanzibar肯定是全世界最一流的渡假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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