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港跑渣馬沒有Expo,賽後也沒有任何活動,跑渣馬的經驗,由起跑噓特首開始,到取得獎牌結束,跑完請盡快離開唔好阻住終點。怪不得朋友C笑稱,感覺就像召妓一樣,天未光就要散水,沒有前戲、沒有事後的擁抱和依偎,快快完事後,留下的記憶只有P唔P到B。
那麼,波士頓馬拉松的經驗,應該從那裡開始?不是起跑點鳴槍一瞬間、不是取號碼布的一刻、也不是踏入Expo那一步,而是踏上飛機開始。今天,紐約到波士頓航班上的乘客,十居其四都是穿波鞋運動衣,展示世界各地不同馬拉松比賽的Tee。在跑步的世界,四海之內皆兄弟也,大家為著一個目標,踏上同一班機。
空姐宣讀有關安全的指引後,不忘問一句:「多謝大家去波士頓,有邊位乘客係去波士頓馬拉松?唔該畀啲反應啦……」問都未問完,機上跑友已歡呼喝采鼓掌了,恍如把起跑線的氣氛,搬到航班上。空姐還鼓勵大家:「多謝大家參加,希望大家跑得好!」這種對馬拉松跑手的支持、關懷和尊重,在波士頓或許很正常,但在香港,這種事是不可能發生。
波馬的Expo的規模不算大,大約是倫敦馬和東京馬的三分之二,大會紀念品的種類遠遠比不上東京,而且數量也不多,所以奉勸跑波馬的朋友,Expo一定要第一天去,不要等到比賽前一日才抵達波士頓,因為最後一天只會剩下鬼佬L碼、XL碼和XXL碼。某些款式的衣服,我只在波士頓的街頭看見人穿,但從來沒有見過Expo有得賣,估計這些款式早在我抵達波士頓前,已被跑友搶購一空。
由於上屆比賽遭恐怖襲擊腰斬,為了讓未能完成賽事的人參加,本屆波士頓馬拉松的名額,特別由27,000人增加至36,000人。上回談到波士頓馬拉松的Race Director Dave McGillivray,在波馬Expo的講座,我也把握機會問Dave,明年的名額會否維持36,000人?若明年的規模又縮減至27,000人,將會有更多跑手,雖然已達到波馬Qualifying Time的要求,但仍然無法得到一紙號碼布。
Dave答不到我的問題。他說,至少要看看今年比賽如何,才考慮明年的情況,但他解釋了以波士頓馬拉松設名額考慮的因素,大意如下:
若果波士頓馬拉松並不設名額,可能吸引一百萬人報名,但這並不是我們想做的,因為這樣的比賽並無任可質素可言,這也是為甚麼比賽要限名額。波士頓馬拉松的賽道並不太闊,27,000名參加者已是賽道可以容納、參加者又有空間跑的人數了。
對一個講求質素的馬拉松比賽,追求人數創新高是沒有任何意義的,更不是一項值得自吹自擂的成就。辦一個一流的比賽,釐訂業內的取高標準,才是波士頓馬拉松念茲在茲的目標。
賽前一天有另一場講座,邀請幾位曾勝出波馬的美國名將,分享重返波士頓的感受,包括曾經於七、八十年代四奪波士頓馬拉松冠軍的Bill
Rodgers。Rodgers生不逢時,生於一個馬拉松獎金既不普遍、即使有也不算豐厚、體育贊助也不流行、贏冠軍只是榮譽而沒有多少物質回報的年代。他很健談和熱情,知道我是香港體育專欄作者的背景後,問了我不少關於香港的東西,又表示很有興趣到香港跑。
「我未曾去香港跑過,只知道賽道並不容易。你跟馬拉松的主辦者有聯繫嗎?可否問他們,有沒有興趣邀請我去香港跑跑?」
「可惜啦,我跟香港的田總沒有任何聯繫了。但即使有,田總應該不會這樣做。不過,你來不了香港也沒有甚麼損失,香港的比賽只有高速公路和隧道,既沒有機會跑入香港的社區,也不會有人打氣,不像波士頓一樣了。」
賽晚上還有Pasta Party,報名費已包含在內了。那個地方,可以同時容納三萬多人名跑手及家人一起吃飯?大會採取分流的方法,將跑手分配往不同時段,由四時起進入舉行Pasta Party的市政府總部,總部門外如大型的露天自助餐廳,放滿了各類意粉和沙律,每人派一個紙餐盒。總部內的大堂放滿了圓餐桌和椅子,讓大家坐下吃飯,還有任飲的Samuel
Adams 啤酒、投影機播放波馬的片段和音樂。
我排了近一小時隊才入場,離開時還有一袋有朱古力、水果、各款零食的食物包。若香港將來有一個有理想、有熱誠、不以困難和安全為藉口要跑手「包容」的賽會,有心辦真正的香港馬拉松,號稱門常開的特區政府,又是否願意借整個添馬艦,讓香港也有一個別開生面的Pasta Party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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