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記者都有迷思,希望可以在記者生涯之中,與王丹談談話。其實,王丹與你我一樣,只是普通人一個,也是搵食和生活,關注找不找到工作,未來生活如何。他為民主付出很多了,自願又好、被逼又好,沒有多少時間留給自己,那一陣子,他緊張畢業後找工作問題,肯定比民運更多。
訪問中,我覺得王丹談得最好,是當年學生領袖中間的感情。
問:你又很像很樂觀,你說中國可能突變?
答:這十年前時間,我都在看書。隨著閱歷增長,心態已平和了,不會再悲觀和焦急,情勢不好,我反而越樂觀,社會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嘛。以前,我會擔心中國為何不會變?為何大家已淡忘?這不是年紀的問題,有人較我老還比我焦急。
問:你跟天安門指揮部同學有沒有聯繫?
答:都有呀。吾爾開希、張伯笠、李祿都有聯繫,只是跟柴玲聯絡不多,其他聯系都多。我們還有固定的聯繫,有些事還是要一齊去做,例如紀念廿周年。我們準備在華盛頓舉行紀念,雖然不是人人都能來,有些有自己的生活和工作。吾爾開希、王有才會參與紀念。
有時差問題、有些人無法聯繫了。
六四我們有四場活動,會在美國國會前有紀念儀式,這應該會是最多人。我們也有內部座談會,讓某些人聚在一起;開新聞發佈會,站在一起,發表共同宣言;還會有燭光紀念活動。我們還未討論宣言內容。
問:可否再講一點,他們的看法有沒有改變?
答:肯定更成熟了,過了廿年,也不會越來越幼稚。當然也有些人的思想觀點改變。有些人現在改變了,有當年在天安門負責的學生,說現在政府做得不錯呀,不要再講民主了。但這些人只是很少,只是千分之一。
我也看得豁達,不然我不會越來越胖!這是思想深化結果。
問:你們間的友情怎樣?
答:在國外,不像在國內生活,我們會比較平淡些,不是在國內那種,天天坐在一起喝酒聊天,可是我們這批人,跟其他generation,其他時代的人還會有很大區別。不論做各自不同甚麼職業,不同經歷,政治觀點有甚麼分歧,六四大家戰友的感情,大家重來沒有變過。
我們這麼多人,肯定各有總有親疏遠近之分別,但我們老講一句話:「我們這批人坐在一起,放一些六四的錄影帶,大家都不講話了,多少分歧也不說了。這種特殊的東西,六四帶給我們很有,別的世代都沒有。」
問:最近有看錄影帶?
答:我們看還會激動呀。最近沒有看,我們也不會老是看。
(待續...)
2 則留言:
不是张国立,而是张伯笠吧,我记得
已更正了,謝謝!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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