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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年3月8日星期日

牛津七.王丹演講:Rethinking Tienanmen Square Movement in 1989(一)

在內地,六四、民主、王丹的消息是讀不到;在台灣,大陸的民主是大陸的事了,與台灣沒有甚麼關係。在世界,大家都指望中國龐大的外匯儲備,可以打救世界經濟,中國的市場,可以帶挈多幾張訂單,挽救西方經濟,中國人權問題還是不談好了。

香港是唯一一個,仍然關心六四的地方,只是興趣也越來越少了。六四的報導,年年買少見少,香港還可以撐多久?

問:在八九年提改革,是得到普遍社會的支持。但現在經濟發展了,總會有些既得利益反對改革。政治運動,現在是否比以前更難出現?

答:我們不是政府的敵人,我們也相信政府!但我反而認為,現在更有可能出現改革。經濟危機,工人回鄉後又沒有地,找不到飲吃,若他們一窩蜂又湧到城市,問題又怎樣解決?當然,現在的學生與我們那一代不同了。但發動運動的,可能是退休人士、下崗工人。胡溫肯定比我,更擔心中國的穩定!

問:中國多年來的學生運動,都無成功過,不同意你說,六四是可以成功的,即使趙紫陽支持也沒有用。你有沒有聯絡其他民運人士?有沒有東西會做?

答:我仍然相信六四是可以成功,黨內是有改革的聲音。我與其他民運人士都有聯繫,只是我們做得不太成功,有些已失去聯絡了,有些仍繼續,我們會在今年的六四日重聚。

問:為何不撤離廣場?
答:趙紫陽可是失勢後才到廣場了,他來,其實是跟我們道別了,之後就被軟禁。其實很簡單,我們絕食了七天,只是要求《人民日報》更正社論,及與政府對話,但沒有結果,我們又憑甚麼叫學生撤離廣場?沒有人可以做到。我們沒有理由叫學生離開!

問:戴晴在訪問時,主張與政府大和解(reconciliation),甚麼情況之下,你否讓步和解?
答:我們是小數(Minority),我們被逼害(prosecuted),反而要我們去和解?這是compromise,我們是不會compromise的。

問:西方社會是否沒有好好利用奧運的機會,促進中國改革?
答:奧運至少讓中國開放一點,接觸到世界,這點是肯定的。

問:怎樣再看當年的運動?
答:我們都做對了。我們對國家有一股熱誠,參與運動也不是為自己,而是覺得這是年青人的責任,we did and never regret。至於當中犯的錯誤,就是策略的問題了。(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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