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津每年都有一個,讓記者進修半年的Fellowship program,香港傳媒界有一名代表。今年是傳媒友好C,多得他通知,我也可以才以路人甲身份,旁聽這個program的研討會。金融危機下,報業遇到前所未有的危機,廣告和銷量下跌,網站點擊率節節上升,但點擊率無法變成收入,讀者慣吃免費午餐,網站若收費就情願不吃。
讀者習慣免費午餐,一層壓一層,有外國小報館為了生存,只好壓縮成本,不請記者,稿件由有興趣、有時間,不計報酬的路人甲提供。例如,體育新聞就找球迷客串寫,這樣就不必派記者採訪。
這種風氣也吹到來香港,於是王丹在牛津的演講,或許大多數傳媒認為,王丹沒有多少新聞價值了,即使今年是六四廿周年,也不願意找人採訪。要付費的午餐,傳媒就不吃了,只想吃免費午餐。
可恨的是,我既不想老奉做「義工」,但也不想仍會對六四有感情的市民,沒有機會看到這消息。唯一方法,是把演講放在這裡,若有心人看到、特別是新聞界的讀者來到這裡,請隨意轉載。版主沒有錄音,只是盡量憑記憶。
內地年青的一代,很多都不知王丹是誰,六四在內地的禁忌,但牛津St Antony College的講堂內,還是有很多內地學生。入講堂時,有個內地學生問我路,我問他:「你認不認識王丹?」他說:「六四是我九歲,當然也知道他是誰了。」
內地新一代的思想很難理解,讀牛津也不例外。有個博士生竟問王丹:你說,既然不能寄望黨領導改革。你所談的改革,其實就是要革共產黨的命!我們是否真的要民主?最重要是餵飽十三億人民,讓大家安定生活!若由你來管,我父母有沒有可能供養我來這裡讀書?
這種問題,竟然還有一些掌聲支持!
演講後,仍有學生與他繼續討論,中國可否行民主的問題,也包括上述這位博士生,這學生還向王丹拿名片。有個女學生問王丹:「90年代時你做甚麼?」他們連王丹要坐牢也不知道!王丹在八九後,除了93年短暫獲釋,大部份時間他都在監獄。
王丹的經歷,他們不知道很正常,因為共產黨只想把這段歷史抹去。
王丹與版主一樣,遇到畢業等於失業的問題,他這半年就在牛津的St Antony學院做研究員。他說,六四的學生只是要求民主、反貪污腐敗,也只有民主才可以杜絕貪污,因為貪污已成為共產黨體制的一部份,共產黨也不容許在體制以外,有監察貪污的機構,這等於挑戰共產黨的權力,唯一方法就是行民主。
六四民運的失敗,是公民社會的失敗,是貪污的勝利、是共產黨tyranny的勝力。於是到九二年鄧小平南巡後,中國再沒有政治改革了,共產黨也不願意改變,結果,社會就要付出代價,公義無法在社會彰顯。
但更荒謬是,有人竟指責「六四阻礙民主」!我們在六四的要求,只是要求政府改革,我們絕食,只是要求政府收回《人民日報》,指責學生搞動亂的四二六社論,以及要求與政府公開對話,當時我還提出更多意見,但被指是激進而被駁回,因為學生都不想逼政府太多。怎可以叫學生運動是動亂?
我們曾經期望趙紫陽、92年期望朱鎔基、現在的胡溫、甚至未來的習近平、李克強會改革,但我們一次又一次失望了。
很多人會說,中國人口太多,人民教育程度低,不利實行民主。香港小,人民普遍教育程度高,社會穩定,又有中產階級,可以實行民主了,不是嗎?可以共產黨也不願意開放。
可惜是,我們錯過了一九八九年,這個可以和平改革中國的機會,現在只有經濟改革,沒有社會改革。中國的社會的情況,與Max Weber年代的德國社會一樣,只有經濟高速發展。在○五年,北大教授???曾提出,中國可能會有大規模示威爆發,這教授也不是甚麼敏感人物,就連這些人也說了。
中國的經濟發展,往往肥了既得利益者,民主改革就無寸進,這種不健康的經濟發展,只會令社會予盾越來越深。中國政府一定要有政治改革,第一步就是肯定六四。(待續)
PS:最後只有公信報,聘請了友好C報導,周日公信報就可以看到王丹了。
3 則留言:
sori, 想問個無關本文的問題, 我現在在澳洲exchange, 因利乘便開始讀阿拉伯文, 但在香港那裡有開阿拉伯文課程? 學費如何? 謝謝。
我想那不是聘請不聘請的問題,而是想不想要。
他們根本不想要,你免費送上門都唔要。
n小組
陽,是你嗎?居然因為search王丹而找到你的blog...近況好嗎?
舊行家 :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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