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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年5月14日星期六

真係唔好試赤腳跑.《SportSoho》5月號

自從Christopher McDougall的《Born to Run》著作面世後,赤腳跑成為一股熱潮,跑鞋成為傷患的根源,遠離傷患一定要赤腳跑。

赤腳跑並不是新事物,1960年的埃塞俄比亞選手比基拉(Bikila)是第一個登上國際舞台的赤腳跑手,八十年代的南非藉女跑手Zola Budd是另一個。1964年的東京馬拉松,比基拉這次穿鞋跑以2小時12分11秒衝線,時間較上一次的赤腳跑還要快三分鐘。

專家對赤腳跑相當有保留,浸會大學體育學系副教授雷雄德曾說,穿跑鞋跑會受傷沒有科學根據。事實上也不無道理,若赤腳跑這麼多優點,又可以避免受傷,為何絕大部份精英運動員都沒有赤腳比賽?也沒有聽聞他們練跑不穿鞋?

有些精英運動員更是反其道而行,例如五十年代的捷克的馬拉松名將沙杜柏(Emil Zatopek)是穿著沉重的軍靴練跑。

要判斷赤腳跑是好是壞,還是要親自試試,但赤腳跑至少有一樣好處,節省買跑鞋訓練的錢。跑步機、運動場的跑道理論上最適合赤腳跑,兩者都沒有陷阱硬物,草地和泥地反而危機四伏,不知道有沒有硬物和玻璃,可能赤腳跑的風氣在香港未盛行,不少運動場和健身室以容易弄傷腳為由禁止赤足。

我的第一次赤腳跑在中文大學的運動場,穿鞋跑了五公里後,我把鞋和襪脫掉,改為赤腳跑。或許我腳底的皮膚太粗,跑起來一點不覺得刺痛,沒有鞋和襪的重量,每踏一步都很輕,沒有焗促的自由,感覺像羽毛一樣飛...可惜不到十圈,運動場的職員喝住我,說運動場上不能脫鞋跑,真是大煞風景。

第二次,我到藍田茜草灣的緩跑徑再試赤腳跑。頭四圈感覺還不錯,這條緩跑徑相當柔軟,但原來有點凹凹凸凸,有些路段硬、有些地方軟,有些地方更會微微隆起,結果到第五圈,我的左腳掌向前踢之際,左腳的姆指踢到隆起的地面後,向前傾的反作用力,隨即把姆指夾硬向後屈,嚴重扭傷了左腳姆指的關節,情況有如打籃球的「篤魚旦」一樣。

當天晚上,左腳姆指的關節腫起來,第二天更無法正常步行,只能靠腳掌外側慢慢撐起。跑步只會跑傷膝蓋、足踝、關節、爆指甲、生水泡,從來沒有聽聞跑步會跑傷「腳指公」,我肯定是第一個了,不知道要休息多久。

主張赤腳跑,跟主張不用注射疫苗有點相似。不注射疫苗,固然可以避免疫苗污染、注射帶來的副作用,但患嚴重疾病的機會也會急增;赤腳跑或許可以避免膝頭痛、關節傷,但你很可能會踏到硬物、拗柴、扭傷腳指關節。

奉勸各位想赤腳跑的跑手,一定要小心踏每一步,要慢慢感覺和試跑,也不要過份相信緩跑徑是平的,因為穿鞋跑是不會察覺這些微小的分別,但這些凹凸不平是容易受傷的陷阱。

我的赤腳跑旅程,就是這樣慘淡收場,以後除了百分百的平地外,我不會再試赤腳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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