瞬間看地球,聽完歐陸Jazz、又轉到地球另一面的阿富汗,昨天晚上就到倫敦的美國大使館,看阿富汗近25年來,第一套商業電影Spring of Hope。看到這場戲也是有偶然,因為Modern Trend of Islam的同學J.F的邀請,原來她只是在SOAS選修這科,正職是在美國大使館的文化部工作。阿富汗本土的電影從未看過、又可以參觀倫敦的美大事館,一舉兩得。
兩個半小時的電影,拍阿富汗由蘇聯入侵,至塔利班倒台,以一對情侶串連這些歷史。阿富汗戲、在倫敦的美國大事館播,不用看也大約知道有甚麼內容(所以去到塔利班倒台就結束,大多數內容談蘇聯入侵,隻字不提拉登抵抗蘇聯的領導...)加上導演手法幼嫩、資金有限,故事毫不吸引、人又好像永遠不會老、戰爭場面又沒有武術指導,所以去到影後座談會,電影被台下觀眾插到七彩,是意料中事。
莫說阿富汗,要拍一套與近代歷史的電影不容易,無論怎樣取材和用甚麼角度拍,總會引起爭議。正如台下的觀眾,批評為何大部份時間講蘇聯?幫蘇聯的阿富汗人,是否就是不愛國?有觀眾更借《Kite Runner》這本極好的小說,插導演無料到;有美國人更可以用普什圖語/波斯語與導演開片對質。(聽大家語氣,都知係開緊片,雖然完全聽不懂)。最後要由主持的美國駐倫敦文化參贊,打斷這些人冗長的批評。我對阿富汗所知有限,還是專心做旁觀者好了。
觀眾大多數是居英的阿富汗人及少部份美國人。中國雖然與阿富汗為鄰,但中國人對阿富汗的認識,肯定遠遠不及西方人。很認同教Arab Cinema的歐陽教授(是少數研究中東的華人學者)說的一句話:「中國與中東同在亞洲,但中國往往是透過西方看中東,大家相鄰但文化上卻互不往來。」(她在利比亞長大,阿拉伯文與英文比中文好,因為父親在國民黨年代,由台灣派註到利比亞做技術人員。意譯如此)
輿論常常批評,西方社會不懂伊斯蘭社會和文化,但要讀伊斯蘭研究,還是要到英美的大學。若要說不懂,中國及中國人是更加不懂,也是我要讀中東研究的原因。
與一名在倫敦做律師的阿富汗人閒聊,他說近兩三年阿富汗越來越危險,但國家總有希望,畢竟也很難再壞下去了。至少這一刻,即使很爛也好,阿富汗也重新製作電影,這已是難能可貴了,因為這個國家實在太多災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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